第99章 雷公神像

  喂鱼罐头的威力实在惊人,即便时间过去许久,杀伤力依旧不减,王胖子捂着嘴鼻,表情无痛苦不堪,闷声闷气的开口,“天真赶紧找个地方躲一下,就现在的空气指数含量,当心一会全晕倒了。”

  吴斜绷着脸深以为然,他现在就不敢用力的深呼吸,甚至刻意放缓了频率,这空气的味道久久不散,依然十分上头。

  阳光明媚灿烂,解语臣的心情却不太美丽,舒缓了一会不愉快的情绪,解语臣收拾好复杂的神思,眼睛观察扫视着周围的景象,随后他的视线定格在离在不远的雷公神像上。

  想到雷城的主题就与雷声有关,解语臣稍稍思索了下,谨慎的没有刻意去瞧,而是稍稍偏过脑袋看向别处。

  “这三座神像有些邪门。”

  张海客心神微动,目光沉沉的看去,认真的凝视着雕像足有几分钟,才缓缓点头。

  “花儿爷果然聪明,这雕像就是引发先前混乱的源头,早些年古代修建陵寝都用这种材质装饰陵墓,有些盗墓贼不明所以,非常容易中招。”

  齐苏渐渐醒悟,先前他们中了招,应该是这三座雷公神像搞的鬼,如果有贪婪的盗墓贼踏足此地,迎接他们的便是致命杀机。

  王胖子恨恨的啐了一口唾沫,卷着袖子骂咧咧,“害胖爷差点阴沟翻船的原来是这东西作祟。”

  张启灵眉梢轻扬,相当不满的递过去一个冰凉的眼神,王胖子体内刚升起的热血瞬间熄灭了,脸上堆着笑,顶着张启灵冷峻的神色从心的问,“小哥你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小的保证帮你完成。”

  这时候加密文件翻译大师及时上线了,黑瞎子和张启灵做了多年室友,对方一个简单的眼神,就能解读出无数的含义,“给爷爬,哑巴的意思是要你讲点卫生,随意吐痰是不道德的。”

  对黑瞎子的话,王胖子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他扭头用目光询问,张启灵不再无动于衷,轻声道,“瞎子说的对,就是这个意思。”

  王胖子嘴角微抽,瞬间觉得眼前气质出尘的张启灵是如此的面目可憎,强忍着唾骂的念头,主要是揍不过人,王胖子揉揉脸,尽量让脸上的神色显得自然轻松些,他这不是害怕,只是出于团结友爱的美好思想。

  张千军万马在确定三座神像有问题后,一路敲敲打打,试图找到机关所在,张海客在这方面是强悍,看了一眼张千军万马随便捣鼓了几下便很顺利的找对了入口。

  “你这溜门撬锁倒是用的熟练。”张千军万马看着入口出现,讥讽的瞧着,张海客毫不在意。

  见张千军万马还傻站着,张海客脸上满满露出假惺惺的,那种稍微看一眼就恨不得一拳揍上去的讨厌表情, 并且在一旁张海言惊叹的目光中态度轻佻的出声,“有本事你一会留在上面,反正我不拦你。”

  王胖子简直要被张海客的勇气惊的目瞪口呆,这是多头铁的人才会变着法子的给自己拉仇恨。

  吴斜随意瞟了一眼,心中毫无波澜。

  面对张海客如此犀利的言辞,张千军万马也一时无言,眉间郁气难消,心里很是闷闷不乐,在以往同张海客对骂的时候,他好像就没有占据过上风。

  张海言是看够了热闹,非常的心满意足,这两人他皆是看不顺眼,不管谁打起来都与他造不成多大影响。

  刘丧不断的回想以前的伤心往事,这才勉强的控制住脸上不露出愉快的笑意,狗咬狗的戏码他最喜欢看了。

  这些觊觎小族长纯洁肉体的混蛋。

  汪灿和江子算鬼祟的对视一眼,识趣的皆是没有吭声,大佬互掐,他们这些小虾米露头只有被秒的份。

  就在刘丧扎着小人诅咒那几人的时候,地上忽然轻微震动了一下,刘丧没站好,差点摔倒。

  旁边的江子算反应比较迅速,及时递过来一只手,才免得刘丧摔个狗啃泥,回过神后的刘丧眼神凶狠,气的三尸神暴跳,“刚才谁手贱,差点害死小爷。”

  吴斜淡笑不语,微微转动着眼睛,视线挪揄的睨向了黑瞎子,齐苏跟着转动了下头,看向不远处正在捣鼓神像的黑瞎子,如画的眉眼带着几分浅笑。

  接触到齐苏以及吴斜几乎神同步的戏谑表情,黑瞎子不紧不慢的收起匕首,理不直气也壮,就是他做的又如何,三座神像如此诡异,唯有毁掉才是最好的归宿。

  如果坐视不理,再度中招怎么办?

  冷白如玉的手指扯了一下胸前的衣襟,脊背挺的很笔直,几十年的时光沉淀并没有化解张鈤山军队养成的一些习惯,一举一动还是能看出很浓的军人色彩,挺拔的脊背有种不向命运屈服的坚韧。

  想到鬼玺里的张启山,齐苏心神有些触动,或许这便是那个年代军人的风骨,可以保家卫国,自然也有不屈的灵魂,仔细回想,张家人似乎都有这特性,不只是仅限于单独某个人。

  张鈤山似有所悟,抬了下头,墨黑的眸光深深地看了一会齐苏,期间倒没言语,齐苏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一碰到张老鈤山莫名其妙的对视,头皮几乎就要炸起。

  得益于阿宁和苏难这两个女人的错误教诲,齐苏深刻的认识到了他平常与张鈤山相处的时候有多不正常。

  齐苏沉默了一瞬,现在再看这个被他当成长辈爱戴的鈤山爷爷,平时看似寻常的称呼仿佛被火烫到似的,嘴唇张合了几回就是倾吐不出来。

  阿宁误他。

  “哈欠,谁惦记着老娘。”气氛莫名寂静了几秒,正在偷懒发呆的阿宁倏尔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苏难怕传染了病症,身体快速和阿宁拉开距离,“你是不是感冒了,平常也不注意些。”

  “不可能,”阿宁揉揉发酸的鼻尖,“我又不是吴斜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爬山涉水于我而言就是家常便饭,受伤流血的几率都比感冒大。”

  “去你的。”

  见自己竟然被当成了反面教材,吴斜顾不得修养,直接冲阿宁爆了句粗口。

  解语臣拍拍肩膀,眉间染上几丝愁绪,唉声叹气了几声,这异常很快被黑瞎子注意到了,嘴上调侃道,“咱财神爷竟然也有烦恼的时候,说出来让我们帮您解决解决。”

  “离我远点,”解语臣没多少好气,“你少气我下就烧高香了。”

  齐苏听了但笑不言,见这边气氛还算和谐就没多管,逗了几句咳嗽,就到做正事环节了,张海言,张启灵相继出手。

  队伍渐渐的沉寂下来,齐苏默默地观察,发丘指是张家赖以生存的看家本领,可惜在对付汪家时张海客的发丘指被他本人故意折断了,这也意味着张海客无法提供机关上面的帮助。

  手电筒的光束来回扫视,刘丧聚精会神的看着,耳朵不时的轻动。

  渐渐地,齐苏看到刘丧的表情稍稍一变,心头闪过一阵错愕,他没做思考,扯着嗓子叫喊,“有危险,准备。”

  话音刚落,异变就突生了,不知何时起,四周的地面传来令人不安好似虫蛇爬动的细响,吴斜豁然站起身,快速拔出腰间的手枪。

  借着手电筒明亮的光线,王胖子见地上竟然爬着一堆的虫子,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淡定从容地蹿到张启灵身后,随即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灵魂质问。

  “为什么每次倒斗总能碰到稀奇古怪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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