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田婴、邹忌被抓

  摇摇头,郑开冷眼看向田婴,丝毫不惧。
  “谋反者自有其人,不过却不是臣。”
  “今日,臣是专门奉诏命来抓那谋反者的!”
  大手一挥,郑开让在一边。
  “有请长公子!”
  长公子?
  今天这事儿,是我那亲如兄弟,同父异母的好兄长干的好事?
  看起来,他这是要找本公子的茬呀!
  田婴勃然大怒。
  一旁的邹忌听到这话,心中更加惊惧起来。
  长公子不是在马陵随扈吗?
  怎么回来了?
  自己还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瞳孔巨震,邹忌更加确定了方才的想法。
  君上,是君上派长公子回来的!
  完了,彻底完了!
  随着郑开话音刚落,田辟疆负手踱步走了进来。
  面露嘲讽,田辟疆毫无顾忌扫视屋内。
  田辟疆的目光如此犀利,目光所到之处,无一人敢与其对视。
  然而,有一人却不服。
  不忿。
  迎着田辟疆的目光怼了上去。
  这人,便是田婴。
  死到临头,见田婴还是这么嚣张跋扈,田辟疆两眼一眯,冷笑一声。
  你真是自己的好弟弟。
  都到这时候了,还能狂妄的起来。
  “拜见长公子。”
  邹忌眼珠晃动,佯做无事,对着田辟疆行了一礼。
  笑呵呵走上前,邹忌佯做不解看了看四下里这些劲卒。
  问他:“长公子深夜驾临,臣府邸上下蓬荜生辉。”
  “不知…不知长公子来臣府上,带这么多士卒做什么?”
  收回目光,田辟疆玩味般看向表演欲爆棚的邹忌。
  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
  不过,今天不管你有多少个心思,都终将无济于事。
  饶你不得!
  居高临下看他一眼,田辟疆根本没有和他废话。
  低喝一声:“来人,拿下!”
  “长公子,你…”
  邹忌完全没想到,这长公子竟然直接就动手了。
  毫无掩饰!
  心中的猜测更加确信。
  现在彼为刀俎我为鱼肉。
  多说无益。
  索性,邹忌也不再废话了。
  任由士卒将自己抓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邹忌束手就缚,田婴可不会这么干。
  挣扎的很是激烈。
  “我是君上公子,你们长了几个脑袋,竟敢抓我?”
  “放肆,放肆!”
  “本公子看你们都不想活了!”
  怜悯看他一眼,田辟疆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看不清局势?
  没见邹忌都不折腾,束手就缚了吗?
  见恐吓不住抓捕自己的士卒,田婴被人摁在地上,愤怒抬起头对着田辟疆愤怒低吼。
  “田辟疆!”
  “你是公子,我也是公子!”
  “没有君父的诏命,你竟敢私自捉拿于我。”
  “你简直无法无天!”
  听到这话,田辟疆顿时给气笑了。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事到临头,却用这顶大帽子压我。
  真是本公子的好弟弟呀!
  “哼!”
  一声冷哼,田辟疆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份诏书。
  啪的一声摔在他的脸上。
  丝毫没惯着他。
  “放开他,让他自己看!”
  田辟疆低声怒吼,冷冷看向在那兀自挣扎的田婴。
  “滚开!”
  挣扎着站起身,田婴依旧叫嚣不止。
  态度十分嚣张跋扈。
  拾起诏书,田婴低头看了起来。
  越看,田婴越是心惊,越看,田婴越是胆颤!
  “这…你…我…”
  没了方才的嚣张跋扈,田婴面露惶恐,眼中满是惊疑不定。
  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
  “君父诏书在此,你还有何话说?”田辟疆冷冷说道。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田婴心里害怕极了。
  完了,都完了。
  君父全都知道了。
  现在派人过来拿自己了。
  见他不说话,田辟疆走过去一把夺过诏书,大声念了起来。
  “寡人曾闻:上古有礼,兄友弟恭。”
  “臣敬子孝!”
  “田婴在朝以来,诋毁攻讦,妄图为害忠良。”
  “寡人念舔犊之情,本想网开一面,让其闭门读书,启其良善。”
  “以全父子亲情。”
  “奈何田婴天性卑劣,无可救药!”
  “蝇瑛苟苟,狗苟蝇营!”
  “不顾大局,私透我军重要机密于敌,妄图使我军大败而归,以期达到不可告人之龌龊目的!”
  “即便如此,寡人依旧于心不忍。”
  “常有恻隐之心。”
  “谁曾想,田婴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与邹忌勾连密谋,断我大军粮草。”
  “妄图颠覆我大齐!”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
  “田婴,全无人臣之伦,丧尽纲常!”
  “禽兽不如!”
  “其心可诛,其行可鄙!”
  “其罪当罚!”
  “着即:免去田婴公子身份,废为庶民,府邸圈禁!”
  “待寡人回朝之时,再行发落!”
  田婴虽然刚刚已经看过,可是现在听到这话,仍然觉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让人感觉难以置信。
  田婴身体摇摇晃晃,一个趔趄没能站稳,一屁股颓然摔倒在地。
  “呜呜~”
  “君父~”
  “儿臣错了君父!”
  田婴抱头痛哭。
  看着在那痛哭流涕的田婴,田辟疆鄙夷瞥他一眼。
  刚才你那嚣张劲呢?
  刚才你那不可一世的跋扈姿态呢?
  身为大丈夫,却在这做女儿态。
  呜呜咽咽,真他娘丢人!
  没再搭理他,田辟疆转头看向邹忌。
  从怀中掏出了另外一份诏书。
  “邹相,”举了举手中的诏书,田辟疆看向邹忌:“这是君父给你的。”
  “你要不要也自己看看?”
  “好好瞧一瞧?”
  田因齐大骂田婴在前,邹忌哪还敢看?
  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
  一个劲在那干嚎:“臣有罪,臣有罪!”
  眼中杀机毕现,田辟疆大义凛然怒斥。
  “你是有罪!”
  “你的罪在于遇事昏聩,随声附和。”
  “心思歹毒!”
  “与田婴一道,勾结串联!”
  “几乎将我大齐陷于不测,几乎陷君父于绝地之中。”
  “你…万死不能赎!”
  “来人呐!”
  田辟疆大手一挥:“将这乱臣贼子打入死牢,待君上归来,明正典刑!”
  ——
  田辟疆的这一雷厉风行的动作,虽然趁夜色进行。
  可是,动静并不算小。
  可谓声势浩大。
  自然瞒不了潜伏在暗处的黑冰台的眼睛。
  在了解到这一情况之后,荡寇当即决定,让人快马加鞭递送帝丘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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